天地和鸣的华夏图腾
龙行:九天寰宇的磅礴气韵
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,长城之上,盘曲的砖石如巨龙苏醒,脊背起伏间似有风雷涌动,这便是“龙行”——一种超越形态的精神流动,是华夏文明对力量与秩序的永恒想象。
甲骨文中的“龙”,象形如巨兽,身躯蜿蜒,鳞爪毕现,先民以它为图腾,寄托对风雨雷电的敬畏与掌控,从《周易》“见龙在田,天下文明”的吉兆,到《周易·乾卦》“飞龙在天,利见大人”的鼎盛之境,“龙行”从来不是静止的符号,而是动态的哲学:它潜渊如智者隐忍,升腾如君子进取,跃渊如变革者破局,汉唐的龙旗猎猎,掠过丝绸之路的驼队;明清的龙袍煌煌,绣着江山的稳固,即便在故宫的琉璃瓦上,龙吻昂首向天,仍似在吞吐日月,昭示着一种“大行德性,天下为公”的磅礴气韵。
“龙行”亦是血脉里的基因,当大禹执耒治水,疏导而非堵塞的智慧,恰似龙游于渊的灵动;当郑和宝船劈波斩浪,七下西洋的壮举,是龙行四海的胸怀,今朝,高铁如龙穿梭山河,C919如龙巡天蹈海,这“行”是跨越时空的传承,是古老图腾在新时代的鲜活注脚——它不再仅是祥瑞,更是奋斗者踏浪而行的姿态,是民族复兴路上永不停歇的脚步。
凤翥:云霞明灭的华彩篇章
若说龙行是天地间的雄浑乐章,那凤翥便是与之和鸣的清亮高音。《山海经》载:“丹穴之山,有鸟焉,其状如鸡,五采而文,名曰凤皇。”凤,集孔雀之绚烂、仙鹤之清雅,自诞生起便是美好与高洁的化身,它的“翥”——振翅高飞,不是孤傲的离群,而是对光明与温暖的追寻。
从“凤凰鸣矣,于彼高冈,梧桐生矣,于彼朝阳”的《诗经》吟唱,到“非梧桐不止,非练实不食,非醴泉不饮”的清高坚守,凤翥承载着华夏对“德”与“美”的极致追求,楚地漆器上,凤纹翩跹,流转着浪漫主义的瑰丽;唐代壁画中,凤舞九天,衣袂飘飘间盛世的雍容尽显,它曾是“君子之德”的隐喻,亦是“天下太平”的征兆——当凤凰来仪,人间便如云霞明灭,处处是和乐的光景。
“凤翥”亦是文明演进的见证,从商周青铜器上的神秘图腾,到宋元瓷器上的婉约笔触,凤的形象随时代更迭,却始终保持着对“善”与“美”的执着,近代以来,当“妇女解放”的思潮涌动,凤又成为女性独立的象征——秋瑾“身不得,男儿列;心却比,男儿烈”的呐喊,恰似凤冲破樊篱的翱翔,而今,非遗传承人指尖的凤绣,设计师笔下的凤纹,让古老的凤翥焕发新生:它不再是帝后的专属,而是每个普通人追求卓越、绽放自我的精神图腾。
龙行凤翥:天地和鸣的文明交响
龙行于渊,凤翥于天,一动一静,一刚一柔,却共同指向华夏文明最核心的密码——“和”。《淮南子》云:“凤凰者,鹑火之禽,阳之精也;龙者,水物也,阴之精也。”龙凤相配,正是阴阳调和、天地交泰的哲学体现,这种“和”,不是无原则的妥协,而是“和而不同”的包容,是“各美其美,美美与共”的智慧。
当敦煌莫高窟的飞天衣袂与龙凤纹样共绘一壁,当故宫的龙凤和玺彩画彰显帝后同尊的秩序,龙行凤翥早已超越图腾本身,成为文明融合的象征,它见证过丝绸之路上的胡汉交融,也亲历过近代中西文化的碰撞——北京冬奥会开幕式上,冰立方中“破冰”而出的奥运五环,恰似龙凤盘旋,连接起世界各国的梦想;而“一带一路”的倡议,更似龙行天下、凤翥五洲,让和平与发展的春风拂遍寰球。
站在历史与未来的交汇点,龙行凤翥的图腾仍在书写新的篇章,它是航天人“上九天揽月”的豪情,与扶贫干部“下五洋捉鳖”的执着;是科技前沿的创新突破,与文化传承的守正出新,当每个个体都能如龙般奋进,如凤般高飞,当社会既有“行”的闯劲,又有“翥”的雅致,这古老的图腾便真正活了——它不再是博物馆里的文物,而是流淌在血脉中的力量,是刻在骨子里的自信,是华夏文明对人类未来的庄严承诺。
龙行天下,凤翥九天,这天地和鸣的交响,终将奏响民族复兴的最强音,让世界看见:一个古老而年轻的民族,正以龙凤之姿,走向更辽阔的天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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