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剑霜寒震九州
云海翻腾,金顶佛光万丈,然在这方清净之地,却流传着一个令天下武客神往又敬畏的名号——峨眉剑帝,他并非佛门弟子,却长伴晨钟暮鼓;他未称霸武林,却一剑曾令群雄俯首,峨眉剑帝,一个用毕生书写“剑即是我,我即是佛”的传奇。
少年惊雷,剑心初成
昔年峨眉后山,尚有一处俗家弟子修习之所,剑帝少年时,名为李青崖,并非天赋卓绝之人,甚至入门时屡屡被同门讥笑为“木剑痴”,但他有一股近乎执拗的韧劲,每日寅时起身,于后山“舍身崖”顶迎风练剑,直至暮色四合,峨眉清泉、嶙峋怪石、飞瀑流泉,皆成其师,他练的并非峨眉派精妙剑法,而是最基础的“云归式”,一招一式,缓慢如行云,却暗合天地呼吸。
一次暴雨倾盆,李青崖被困后山山洞,饥寒交迫之际,忽见洞外一道闪电劈断古松,松枝折断的轨迹与山间奔流的雨水在他脑海中骤然融合,多年苦练的“云归式”仿佛被注入灵魂,他持剑于洞壁之上划过,剑迹不再是简单的招式,而是充满了“动”与“静”的至理,那一刻,他剑心通明,知剑非剑,乃是天地之理,自然之道,此役之后,木剑出鞘,竟有铿锵金铁之声,少年李青崖,剑锋初露。
剑胆琴心,情仇纠葛
江湖路远,剑心难纯,李青崖出师后,恰逢魔教“血影教”崛起,屠戮正道门派,他以峨眉剑法为基,融己悟“自然剑意”,于千机崖上一剑独战血影教四大护法,剑光如匹练横空,寒气逼人,最终以一招“千山暮雪”尽破敌手,一战成名,江湖始称“峨眉剑客”。
然真正让他踏上“帝”之巅峰的,并非 solely 此战,行至江南,他偶遇琴师沈清弦,其音如空谷幽兰,直抵人心,二人因音结缘,因剑生情,沈清弦的出现,让李青崖的剑多了几分柔情与温度,他的剑不再仅仅追求极致的锋锐,更添了守护之意,血影教余孽勾结朝廷鹰犬,设计构陷沈清弦为“妖女”,围剿二人,李青崖为护清弦,于金陵城外血战三日三夜,剑气纵横三百里,终因寡不敌众,清弦为救他身中剧毒,坠入长江。
那一夜,李青崖抱尸痛哭,剑指苍天,眼中第一次燃起滔天恨意,他的剑,染上了最浓重的“情”与“仇”,为寻解药,他独闯苗疆毒沼;为查明真相,他大闹六扇门,剑锋所向,不仅是仇敌,更是这世间的不公与虚伪,他的剑,在极致的悲痛与愤怒中,蜕变出新的力量——“有情剑意”,剑有深情,则无坚不摧;剑含悲悯,则万物可度。
金顶论剑,剑帝之名
岁月流转,血影教之乱平息,江湖迎来短暂的平静,而李青崖的剑,也臻至化境,他不再执着于招式,信手拈来,皆成剑道,草木竹石,皆可为剑;风霜雨雪,皆含剑意,他回到峨眉,并非隐居,而是在金顶立下“论剑台”,每月三日,与天下武客论剑交流,他从不主动出手,只是以剑解疑,以理服人。
真正奠定“剑帝”之名的,是十年一度的“天下第一武道大会”,群雄毕至,高手云集,最终决赛,李青崖对当世另一绝世强敌,“北境刀魔”赫连烈,赫连烈刀法大开大合,霸道绝伦,一刀出,仿佛能劈山断海,而李青崖,身形飘渺,如云似雾,剑光看似轻柔,却总能于刀刃最锋利之处,轻轻一点,化解雷霆万钧。
大战三百回合,赫连烈刀法渐乱,他怒吼一声,使出压箱底绝学“焚天斩”,刀气化为火龙,直扑李青崖,观战者皆惊呼“完了”,只见李青崖长叹一声,眼神中闪过一丝对往昔的追忆,随即归于平静,他并未出剑,只是将手中的普通铁剑,轻轻向前递出,这一剑,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,没有绚丽夺目的光华,却仿佛包含了峨眉的云雾、长江的流水、江南的烟雨、以及沈清弦的琴音。
“叮”的一声轻响,赫连烈那势不可挡的“焚天斩”竟如冰雪遇阳般消融,赫连烈呆立当场,看着自己胸前一点细微的血痕,以及李青崖收剑归鞘的淡然身影,长叹一声:“败了,败得心服口服,你的剑,已经不是剑,而是道了。”此战之后,“峨眉剑帝”李青崖之名,响彻寰宇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他不是用武力征服了武林,而是用剑道与胸襟,折服了天下。
剑帝归隐,传说永存
成为剑帝之后,李青崖并未称霸武林,反而将“论剑台”发扬光大,使之成为武林中人切磋武学、以武会友的圣地,他收徒不问出身,只看心性,他常说:“剑是凶器,亦是守护;剑道无情,剑者有情,若心中无悲悯,手中之剑,不过是杀人之器,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晚年,他独自一人,再次登上后山“舍身崖”,望着云海苍茫,仿佛看到了少年那个练剑的身影,听到了沈清弦悠扬的琴声,他将毕生所悟剑道心得,刻于崖壁,名为《峨眉剑意诀》,留于有缘人。
在一个朝阳初升的清晨,李青崖于金顶之上盘坐而逝,面带微笑,仿佛只是睡去,他的剑,就放在身边,剑鞘上,依稀有露珠滚动,晶莹剔透。
峨眉剑帝,李青崖,他的一生,是剑的一生,也是情的一生,更是悟道的一生,他没有留下惊天动地的霸业,却留下了一部关于剑与心的传奇,江湖上,至今仍有传说,在月圆之夜的峨眉金顶,能看到一道孤高的剑影,与云海共舞,那是剑帝的英灵,仍在守护着他深爱的峨眉,与这个他曾经用剑守护过的江湖,一剑霜寒震九州,帝影虽逝,剑意长存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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