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掌命运之潮的孤高之影
苍澜圣主:执掌命运之潮的孤高之影
在苍澜大陆的传说里,大海是最古老的图腾,它吞过星辰,也孕育过神祇,而苍澜圣主,便是这幅图腾唯一的执笔者——他踏浪而来时,浪涛会自动分开通路,万丈波光在他脚下凝成玉阶;他抬眸望海时,连最桀骜的海妖都会俯首低鸣,鳞片上倒映着他眼中那片比深渊更沉寂的苍茫。
他曾是云巅之上的孤高者,万族敬仰,神魔避让,可没人见过他的真容,只因见过的人,要么已化作浪中尘埃,要么便成了他座下最沉默的守望者,有人说他是海神的嫡子,降生时沧海倒卷,九天玄雷为他劈开神殿;也有人说他本是凡人少年,在绝望中跳入深渊,却将整片大海炼作了自己的权杖,但真相早已被时光掩埋,唯有他腰间那枚苍澜玉佩——内里封印着一整个被淹没的古老文明,还在偶尔闪烁时,泄露一丝命运的低语。
他并非生来便是圣主,年少时,他也曾是海边渔村的孩子,望着远方的海平线,幻想过海那头的繁华,直到那场灭顶之灾——狂潮吞没了村庄,夺走了他所有的亲人,唯有他抱着一块刻着“苍澜”二字的玉佩,被巨浪送到了一座无人的神岛,岛上没有食物,没有淡水,只有无尽的涛声和一群对他虎视眈眈的海兽,他在黑暗中挣扎了三年,啃过礁石上的贝类,饮过清晨的露水,甚至在月圆夜与一头千年蛟龙搏命,最终咬下了对方的一枚逆鳞,那夜,鲜血染红了海水,而他握着逆鳞跪在海滩上,第一次对大海发出了嘶吼:“要么臣服,要么毁灭!”
海水退去了,蛟龙化作了他的坐骑,他从神岛走出时,已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,眉眼间淬着海风的凛冽,手中握着一柄由深海玄冰铸成的长枪——枪名“镇澜”,可平万里波涛,可镇四海八荒,他开始游历大陆,所到之处,要么化解了席卷沿岸的滔天巨浪,要么终结了祸乱一方的海妖之乱,人们称他为“苍澜之主”,说他是大海的慈悲,是溺亡者的救赎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从不是慈悲的人,他镇下巨浪,是为了让更多村庄不被淹没;他斩杀海妖,是为了让渔民能安心出海——但这并非因为善良,而是因为他见过大海最狰狞的面目,知道唯有站在至高处,才能将那份狰狞锁在脚下,他曾在月下对着一座无人的神像低语:“我若不成为神,便只能成为浪中的一缕魂。”他一步步走向巅峰,踏着骸骨与荣光,最终坐上了圣主之位。
成为圣主后,他更孤独了,他的宫殿建在大陆最东端的擎天礁上,终年被云雾笼罩,唯有潮汐是他的臣子,海风是他的歌者,他从不参与凡间的权谋,也不在意万族的朝拜,只是日复一日地站在礁石上,望着那片没有边际的海,有人说他在等待什么,有人说他在忏悔什么,但没人知道,他只是在守护——守护一个秘密:苍澜大陆的命运,本就与那片深海相连,若有一天,深海中的“古神”苏醒,整个大陆都会被拖入无尽的黑暗,而他,便是唯一能锁住古神的“钥匙”。
终于,那一天还是来了,海底传来了沉闷的轰鸣,海水开始泛起诡异的黑色,连最温顺的鱼群都开始疯狂逃窜,万族恐慌,他们跪在海岸边,祈求苍澜圣主的庇护,他站在礁石上,任由狂风吹起他的衣袍,眼中没有丝毫波澜,他拔出了“镇澜枪”,枪尖直指深海:“苍澜在,我便在。”
那一战,没人见过,只第二天,海面恢复了平静,黑色的海水褪去,只剩下几片破碎的鳞片,证明着曾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对决,而苍澜圣主,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,有人说他随着古神一起沉入了深海,有人说他化作了守护大陆的海神,还有人说,他只是回到了那座无人的神岛,继续做那个望着海平线的少年。
但偶尔,在暴风雨来临前的夜晚,沿海的渔民会看到远处的海面上,有一道孤高的身影踏浪而行,他腰间的苍澜玉佩在月光下闪烁,像一颗坠入凡间的星辰,没有人敢呼喊他的名字,只是静静地望着,直到身影消失在晨曦中,只留下无尽的涛声,诉说着那个关于“苍澜圣主”的传说——一个执掌命运之潮的孤高之影,一个用一生守护大陆的,沉默的神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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