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掌万水,心向苍生
碧澜镇妖,神王初临
沧溟之底,曾囚禁着上古凶兽“玄水饕餮”,其形如巨鲸,口吞星河,鳍爪裂天,每逢苏醒,便引发九天洪水、四海倒灌,生灵涂炭,彼时天地动荡,诸神束手,直到一位青衫少年踏浪而来。
他名唤“凌澜”,身负碧色神光,手持一杆“镇澜枪”,枪尖所指,万水听令,他与玄水饕餮在东海之巅鏖战七日七夜,枪影如星,浪潮如剑,最终一枪贯穿饕餮头颅,却并未取其性命,而是以自身神力化“碧澜锁链”,将其重新囚于沧溟深渊,更在锁链之上刻下“守护”二字——从此,四海平息,潮有定时,渔民尊他为“碧澜神君”。
此役之后,凌澜之名响彻三界,天帝感其仁德,敕封“碧澜神王”,掌管八荒四海、江河湖川,神位之尊,仅次于三清,然神王之座,从来不是权力的终点,而是责任的起点。
神心如水,泽被苍生
成为神王后的凌澜,并未居住在云雾缭绕的天宫,而是常年隐于碧波深处的一座“水心殿”,殿中无珍宝,唯有亿万卷记载着水文地脉、万物生息的玉简,以及一盆从凡间移植而来的“沧浪花”——那是他游历人间时,一位老渔夫赠予他的,说此花“生于浊水而清香不改,像极了我们这些打渔人的命”。
他记得老渔夫的话,更记得自己年少时,曾因家乡大旱,跟着母亲沿河乞讨,眼睁睁看着禾苗枯死、河床龟裂,却连一滴救命水都求不得,那段经历让他明白:神王的“权”,不是役使万水的威严,而是疏导万水的智慧;神的“力”,不是翻江倒海的蛮横,而是润泽万物的温柔。
他疏浚河道,让黄河改道,免除了中原水患;他布设“水灵阵”,让沙漠深处涌出甘泉,诞生了绿洲“碧澜城”;他更化身凡人,行走人间,治水患、解旱情,教百姓筑坝引渠,甚至曾在洪水里托起溺水孩童,自己却被暗流冲伤手臂,凡间有人说:“碧澜神王的心,是比沧溟更深的柔水。”
可即便是神王,也无法阻止所有的苦难,他曾试图阻止一场天火,却因火神祝融的执念,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方的山林化为焦土;他曾想平息凡间的战乱,却因天规“不可干涉凡尘因果”,只能站在云端,听着百姓的哀嚎攥紧了拳头,那一刻,他第一次质疑:神的力量,究竟是守护,还是束缚?
逆天改命,神王陨落?
平静的日子,在“魔界入侵”的号角中被打破,魔尊“黯渊”以众生血肉为祭,撕裂了三界屏障,魔气所至,江河枯竭、生灵蒙昧,天界诸神组成联军,却因魔气侵蚀水脉,碧澜神王的神力大减,屡屡受挫。
决战那天,黯渊立于魔军阵前,狂笑道:“碧澜神王,你守护苍生,可苍生何曾回报你半分?今日我便要你看着,你珍视的一切,如何在我手中化为灰烬!”他祭出“灭魂幡”,直指凌澜的心脉。
凌澜知道,以自己此时的状态,绝非黯渊对手,但他没有退——身后是万顷碧波,是亿万生灵的家园,是他守护了千年的“苍生”,他闭上眼,脑海中闪过老渔夫的笑脸、沙漠孩童的泪水、洪水里孩童的呼喊……再睁眼时,眸中已无犹豫,只剩澄澈如初的碧色。
“碧澜神诀·终极!”他低喝一声,竟以自身神力为引,引四海之水、天地之灵,化作一道横贯天地的“碧澜天河”,天河如怒龙咆哮,裹挟着净化万物的力量,直冲黯渊而去,这是同归于尽的招式,以神王之魂,换三界安宁。
黯渊在魔气中惨叫着化为灰烬,而凌澜的身体也渐渐透明,神力如流沙般消散,就在他即将消散的瞬间,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,落入下方的人间大地,竟化作了一片永不干涸的湖泊,湖中开满了洁白的沧浪花,人们称之为“神泪湖”。
碧澜不灭,薪火相传
凌澜陨落的消息传遍三界,众生悲恸,可他们不知道,凌澜并未真正消失——他的神魂融入了万水之中,化作每一滴雨、每一缕泉、每一道河,从此,凡间遇旱,总有甘霖及时而至;凡间遇涝,总有河道自动疏浚;而那盆沧浪花,也在神泪湖畔年年盛开,花香中仿佛带着神王的低语:“莫怕,我一直都在。”
千年之后,碧澜城成了人间最繁华的都城,城中的少年们会围坐在神泪湖边,听老人讲述那个“执掌万水、心向苍生”的故事,有人说,在暴雨如注的夜晚,能看到一个青衫身影立于云端,手持镇澜枪,疏导着狂暴的雨水;有人说,在沙漠深处行走的旅人,总能听到远处传来流水声,那是神王在为他们指引方向。
碧澜神王的故事,早已不是神话,而是一种信念——真正的强大,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权柄,而是将苍生放在心尖的温柔;真正的永恒,从来不是肉体的不灭,而是精神的传承。
就像那片永不干涸的神泪湖,就像年年盛开的沧浪花,碧澜神王,从未离开,他只是化作了天地间的每一滴水,继续守护着这片他深爱的土地,和这片土地上,每一个努力生活的生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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