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星辰成为王座,宇宙聆听我的名号
碎星海中的低语
在已知宇宙的边缘,悬浮着一片被称为“碎星海”的死亡之地,这里曾是古文明“星穹帝国”的疆域核心,却在万年前的大坍缩中化作亿万颗碎裂的行星残骸,如同散落的棋子,在黑暗中沉默着,直到“千域君临”号的出现——这艘长三万公里、形如巨鲸的星舰,船身流淌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,每一次引擎脉动,都让周围的时空泛起涟漪。
舰桥中央,临渊站在全息星图前,指尖划过一颗正在燃烧的气态巨行星,他的瞳孔是深不见底的暗金色,倒映着星图中密密麻麻的红色坐标——这些都是“归墟文明”的吞噬点,那些以恒星为食的机械生命体,正将一个个星系拖入黑暗,而碎星海,是它们进攻银河系的最后一道屏障。
“‘千域君临’,不是战舰,是钥匙。”临渊的声音通过舰内广播传到每个船员耳中,平静却带着穿透星辰的力量,“我们脚下的每一块金属,都曾属于被归墟吞噬的文明;我们呼吸的每一口空气,都带着逝者的低语,要让整个宇宙听见——我们,回来了。”
以文明为名的战争
归墟文明的攻击来得猝不及防,当第一支由“噬星者”组成的舰队出现在碎星海边缘时,整个碎星海的残骸突然苏醒——它们是星穹帝国遗留的防御平台“守墓人”,虽已腐朽,却仍认得“千域君临”的旗舰信号。
“开火!”临渊的指令落下,沉寂万年的“守墓人”同时亮起炮口,千万道能量束如流星雨般射向噬星者,但这些机械生命的装甲坚不可摧,能量束撞击在上面,只泛起圈圈涟漪,更糟糕的是,噬星者的核心开始发出次声波,那是能直接撕裂意识的“死亡悲鸣”,舰内不少船员瞬间捂住耳朵,鲜血从指缝渗出。
“关闭外部听觉,切换至神经直连!”临渊闭上眼,意识直接接入“千域君临”的战斗系统,他的眼前不再是星图,而是由无数数据流构成的战场——每一艘噬星者的能量波动、每一次武器充能的轨迹,都化作清晰的线条,他伸出“手”,在数据流中划出一道弧线:“‘星穹遗志’阵列,聚焦第七集群。”
刹那间,“千域君临”船身两侧展开,露出数千个发射口,射出的不是能量束,而是一颗颗刻着星穹帝国符文的“文明种子”,这些种子在接触到噬星者的瞬间,便绽放出耀眼的光芒,将它们的机械躯体层层包裹——那是星穹帝国的“记忆禁制”,能将机械生命强行转化为文明的载体。
“它们以为我们是猎物,却不知道,我们是文明的播种者。”临渊睁开眼,暗金色的瞳孔中映照着那些被光芒包裹的噬星者,“归墟吞噬文明,我们,让文明重生。”
君临的代价
战争持续了七天七夜,当最后一支噬星者舰队被转化为“文明种子”后,碎星海终于恢复了平静,但“千域君临”也付出了代价:船身三分之一被摧毁,三万名船员中,只有三分之一幸存。
临渊站在舰外的观测平台上,看着那些“文明种子”在虚空中缓缓发芽,长出新的星体——它们不再是冰冷的机械,而是带着生命气息的行星,表面流淌着液态的光,那是星穹帝国的记忆,也是新文明的起点。
“君临,从来不是征服。”他轻声说,手中握着一枚残破的星徽,那是他在一艘废弃的星舰上找到的,属于星穹帝国的最后一位船长,“而是让每一个逝去的文明,都能在星辰中延续。”
突然,所有的“文明种子”同时亮起,组成一行巨大的字迹,悬浮在碎星海中央:“千域君临,万古长明。”
那是星穹帝国的遗民,用最后的意识,为临渊加冕。
远处,银河系的中心,无数文明抬头望向碎星海,他们知道,从今天起,宇宙的规则将重新书写——因为,当星辰成为王座,君临者,不是神明,而是文明的守护者。
而临渊,只是站在“千域君临”的舰首,对着整个宇宙,轻轻点了点头。
他的身后,是无数颗新生的星辰,正带着文明的火种,向宇宙深处,蔓延而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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