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破群妖
夜色如墨,泼染着连绵的荒山,山风卷过枯枝败叶,呜咽如鬼哭,夹杂着某种令人牙酸的嘶鸣——那是群妖在黑暗中逡巡、磨牙吮血,它们或在腐叶间匍匐,或在断崖上窥伺,贪婪的目光死死盯着山下那点微弱却倔强的灯火,灯火之下,是凡人村落,是人间烟火,也是群妖觊觎的盛宴,这方天地,早已是群妖乱舞的修罗场,绝望如同藤蔓,无声无息地缠绕上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。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心,一抹寒光骤然撕裂了夜幕,那不是天边的启明星,而是一柄剑,一柄由人间最不屈的意志与最凌厉的锋芒淬炼而成的剑,剑光如瀑,带着刺破苍穹的决绝,自山巅疾驰而下,直指那妖气最浓郁、最猖獗的所在,持剑者,是一位青衫磊落的剑客,他的眼神比剑锋更冷,却比炉火更热,他脚下,是无数双在妖魔利爪下消逝的悲戚眼神;他心中,是守护这方土地与黎民百姓的铮铮誓言。
剑光所指,群妖震怒,刹那间,黑风呼啸,鬼影憧憧,最前方的,是一头形似巨蟒却生有九颗头颅的妖蛇,每颗头颅都喷吐着腥臭毒雾,獠牙森然,直噬剑客面门,剑客不退反进,手腕一抖,长剑化作一道游龙般的寒光,“嗤啦”一声,精准无比地刺入其中一颗头颅的眉心,毒雾顿消,九头蛇发出凄厉的惨嚎,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,激起漫天尘土。
然而群妖如潮,岂是区区一头蛇妖能尽挡?更多的妖物从四面八方涌来:獠牙外露、形似豺狼的“夜叉”,挥舞着骨爪;身材矮小、绿油油的“山魈”,口中喷射着腐蚀性的毒液;更有巨大的“石熊”,蛮力无双,岩石般的皮肤竟隐隐泛着妖异的光泽,它们嘶吼着,咆哮着,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,将剑客层层围困。
剑客却如礁石般屹立不倒,他的剑法,没有繁复的招式,只有最纯粹的“破”字诀,刺、撩、抹、带,每一剑都快如闪电,狠似雷霆,剑光过处,必有妖血飞溅,必有妖魔哀嚎,他的身影在群妖中穿梭,仿佛一道永不疲倦的旋风,所向披靡,剑锋与妖甲碰撞,发出金铁交鸣之声,火星四溅;剑气纵横,将毒液与黑风尽数绞碎,他身上的青衫早已被妖血染红,步履也微微有些蹒跚,但那柄握剑的手,却稳如磐石,那双望向妖物的眼,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。
“杀!”剑客一声断喝,声震四野,他看准一头最为凶悍的石熊,不闪不避,迎着它挥来的巨爪,长剑自下而上,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。“噗嗤!”利剑穿胸而过,石熊庞大的身躯僵在原地,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的剑刃,轰然倒下。
这一下,似乎彻底点燃了剑客的怒火与潜力,他将全身真气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剑身,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,剑身之上,竟隐隐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剑气光晕,如水波般荡漾开来。“剑破群妖!”他口中暴喝,人随剑走,化作一道撕裂黑暗的惊雷,直扑妖群最密集之处。
这一剑,仿佛蕴含了天地间至刚至阳的力量,剑气所及之处,妖魔如遇克星,纷纷哀嚎着退避、崩解,那些夜叉、山魈在剑气绞杀下,如同朽木般折断;侥幸未死的,也被这股霸道的剑气震得魂飞魄散,夹着尾巴仓皇逃窜,再无半分先前的嚣张。
终于,风止,雾散,月光重新洒满山峦,照亮了满地的狼藉与妖魔的尸骸,空气中,浓烈的血腥味与妖异的气息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,是清冷的草木芬芳,剑客拄剑而立,胸膛微微起伏,剑尖上的血珠一滴一滴滑落,融入脚下的泥土,他抬起头,望向山下那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的村落,灯火依旧,炊烟袅袅,那是人间最平凡也最珍贵的景象。
群妖虽已破去,但守护之路,道阻且长,剑客收剑入鞘,转身,身影再次融入夜色,朝着下一个可能有妖魔作乱的地方疾驰而去,他的背影,在月光下拉得很长,孤独,却坚定如山,那柄剑,依旧在鞘中低吟,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恒的传说:只要人间有妖魔作祟,便总有那么一人,一剑,愿以身为盾,以剑为光,斩破黑暗,守护人间,剑锋所指,即是光明;剑气所至,群妖辟易,这,便是《剑破群妖》的宿命与荣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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