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斩群仙
** 《剑斩群仙:当凡铁饮尽神血》
云海之上,琼楼玉宇的倒影摇摇欲坠,昔日里高高在上、俯瞰众生的仙班,此刻只剩下狼狈奔逃的残影,他们仙衣华服沾染了尘世的污浊,精心梳理的发髻被劲风撕扯得散乱不堪,平日里悲天悯人的面容此刻只剩下对末日的极致恐惧,在他们身后,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划破亘古不变的苍穹,踏碎了万载不化的冰晶,更碾碎了仙界引以为傲的尊严。
那是凡人,林烬。
他手中一柄凡铁长剑,剑身朴实无华,甚至布满了细密的血槽与崩口,此刻却正吞吐着前所未有的、仿佛能焚尽诸天星辰的暴烈光芒,这光芒并非仙家灵力,而是更纯粹、更蛮横、更令人胆寒的——一种饮尽了万千神魔之血后淬炼出的猩红煞意。
“拦住他!此獠逆天,当诛!”一位须发皆白、周身环绕着混沌仙气的太古仙人嘶声咆哮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他祭出本命法宝“乾坤印”,试图以无上仙威封锁前路。
林烬眼皮都未抬一下,他甚至没有拔剑的动作,仅仅是手腕一抖,那柄凡铁剑便如毒龙出洞,划出一道决绝到极致的直线,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声,没有绚烂夺目的灵光爆闪,只有一声轻响,仿佛薄纸被利刃划破。
那面能镇压星河、困锁神魔的“乾坤印”,连同其上承载的浩瀚仙力,在接触到剑锋的瞬间,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雪,无声无息地消融、瓦解,仙人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看到那道剑尖上,一点比深渊更幽暗、比极寒更刺骨的红芒,正贪婪地吞噬着他毕生的修为与神魂,他想后退,想逃遁,但身体却像被钉死在虚空中,连一丝灵力都无法调动。
“嗤——”
剑尖轻点,仙人周身的仙气护罩如同脆弱的肥皂泡般破灭,凡铁剑没有停顿,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,没有鲜血喷涌,只有璀璨的仙灵本源如同决堤的星河,被那点猩红疯狂吸噬,仙人的身体迅速干瘪、灰败,最终化作一捧飞灰,连同他不可一世的威严,被狂风彻底卷走。
一剑,一位太古陨落。
林烬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,如同一道燃烧的彗星,继续在仙界破碎的疆域中穿行,他踏过琼瑶玉宇,将昔日象征永恒的仙殿踩在脚下;他碾过瑶池仙葩,让那滋养万年的神水沾染血腥,他所过之处,仙家法则如同劣质的画布般被轻易撕裂,神圣的颂歌变成了绝望的哀嚎。
“为什么?!”一位头戴凤冠、掌管天庭刑罚的仙子绝望地哭喊,她试图以“天律锁链”禁锢林烬,那锁链由三千大道法则交织而成,曾是束缚一切悖逆者的终极枷锁。
林烬终于停下脚步,缓缓转身,他的眼神空洞,却又仿佛蕴藏着整个宇宙的寂灭,他看着那纵横交错的锁链,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。
“法则?”他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压过了仙子的哭喊,如同洪钟大吕般在每一个生灵的魂海中炸响,“不过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,用来圈养众生、维护特权的牢笼!我便以凡人之躯,斩断这牢笼!”
他不再看那仙子,目光投向更高远的、象征着仙界至高权柄的“凌霄宝殿”,那里,似乎有更强大的存在正在苏醒,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。
林烬深吸一口气,那口气息仿佛吞吐了整个仙界的绝望与挣扎,他双手握剑,剑尖斜指苍穹,周身的煞意轰然爆发,将周围的云海都染成了刺目的血色,那柄凡铁剑仿佛活了过来,剑身之上,无数道逝去的神魔虚影在哀嚎、在咆哮,它们曾是被仙界剿灭的异端,是被视为“邪魔”的反抗者,他们的怨念、他们的力量,都成为了林烬剑锋的养料。
“剑斩群仙!”
林烬一声怒喝,声浪如九天惊雷,炸响在每一个生灵的心头,他不再保留,不再有任何犹豫,将全身的力量,连同那柄凡铁剑承载的、亿万生灵的血与泪,尽数灌注而出。
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剑光,自下而上,撕裂了整个苍穹!这道剑光没有仙家的飘逸,没有神佛的慈悲,它只有一种力量——毁灭!斩断!终结!
凌霄宝殿的大门在剑光下如朽木般崩碎,那些试图阻拦的仙神、那些散发着无上威严的仙阵,在这道纯粹到极致的毁灭剑光面前,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,剑光所向,仙界赖以维生的本源灵气被疯狂抽干,神圣的殿宇寸寸瓦解,辉煌的文明在瞬间化为乌有。
宝殿深处,那道至高无上的、代表着仙界终极意志的虚影终于显现,它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怒火,降下审判之雷。
“蝼蚁,安敢放肆!”
林烬的剑光没有丝毫退缩,反而更加炽烈,他迎着那审判雷霆,一步踏前,整个人与剑仿佛融为一体,化作了一柄刺破天穹的终极凶兵。
“斩的就是你们这些自诩为神,视众生为刍狗的‘群仙’!”
剑光与雷霆轰然相撞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,只有一片绝对的、吞噬一切的黑暗,黑暗之中,仿佛有亿万双眼睛睁开,有亿万声叹息响起,那是被仙界压迫、奴役、抹杀的无数生灵的意志,在这一刻,通过林烬手中的凡铁剑,向整个腐朽的仙界,发出了最决绝的咆哮。
黑暗散去,苍穹之上,只剩下林烬一人,手持那柄布满裂痕、却依旧散发着不屈意志的凡铁剑,他的身影在破碎的星空中显得渺小,却又如同天地间唯一的真神。
他抬眼,望向那片依旧浩瀚、却已不再神圣的虚空,仿佛在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,和一个……未知的开始。
凡铁饮尽神魔血,一剑曾诛天上仙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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