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龙腾凤翥:华夏图腾里的千年气象》
当故宫的琉璃瓦在晨光中泛起金鳞,当塞外的黄河水裹挟着泥沙奔腾入海,当敦煌的飞天壁画在千年风沙中依旧舒展飘带——总有两个身影在时光的深处交织:它们是鳞爪飞扬的龙,是羽翼轻振的凤,龙腾,是九天之上的云雷激荡;凤翥,是四海八荒的春和景明。《龙腾凤翥》这四个字,从来不是简单的祥瑞堆砌,而是刻在华夏文明基因里的气象,是五千年岁月里,我们与天地对话、与时代共振的生命图腾。
龙腾:从甲骨文到星辰大海的脊梁
龙的传说,始于文明的晨曦,殷墟的甲骨卜辞里,已有“龙”字象形的雏形:它身如长蛇,头似驼峰,爪似鹰钩,是先民对自然伟力的敬畏与想象——那可能是奔涌的江河,是撕裂的闪电,是滋养万物的雨水,更是不可抗拒的天地之力,龙成了“鳞虫之长”,成了“司云雨之神”:大禹治水时,应龙以尾划地,疏浚江河;商周青铜器上,夔龙纹庄重威严,是王权与神权的合一;秦汉的瓦当当,龙纹盘曲,是“六合之内,皇帝之土”的雄心。
龙之“腾”,是动态的崛起,它不是安卧的图腾,而是盘旋于天地的生灵:敦煌莫高窟的壁画里,飞天驾龙驭风,衣袂与云霞共舞;紫禁城的太和殿前,铜龙昂首向天,口中衔着“万寿无疆”的祈愿;近代的仁人志士以“龙的传人”自喻,将沉睡的东方古国比作“睡狮”,更盼其如龙腾飞——梁启超在《少年中国说》中疾呼:“潜龙腾渊,鳞爪飞扬”,那是对民族觉醒的呐喊,是对冲破黑暗的渴望。
龙的精神早已融入血脉:当“神舟”飞船刺破苍穹,它的返回舱如游龙归巢;当“复兴号”动车组在神州大地上飞驰,它勾勒出的是大地的龙脊;当云南野生亚洲象群北上南归,它们走过的山林,是生态中国的“龙行轨迹”,龙腾,从来不是神话的空谈,而是每个时代里,华夏儿女“敢教日月换新天”的脊梁。
凤翥:从丹穴山到人间百色的和鸣
如果说龙是“刚健”的象征,那凤便是“和美”的化身。《山海经》载:“丹穴之山,有鸟焉,其状如鸡,五采而文,名曰凤皇。”凤非梧桐不栖,非醴泉不饮,它是德行的化身,是祥瑞的使者,先民以凤为图腾,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:河姆渡的骨笛上,凤纹灵动,是新石器时代的田园牧歌;楚地的漆器上,凤鸟踏虎,是“楚王好细腰”的浪漫与刚毅;唐代的金银器上,凤衔牡丹,是“开元盛世”的雍容与华贵。
凤之“翥”,是向上的飞翔,它不是孤高的独舞,而是与万物共生的和鸣:周朝的“凤鸣岐山”,是“天命玄鸟,降而生商”的吉兆;孔子的“凤鸟不至”,是对“礼崩乐坏”的叹息;而今天,当非遗传承人用灵巧的手指剪出栩栩如生的凤凰,当春节的庙会上凤灯高照,当女性以“凤仪”为美、展现新时代的独立与温柔——凤翥,早已从神话的神鸟,化为人间百色的温暖底色。
更难得的是,龙与凤从不孤立存在,它们是“龙凤呈祥”:故宫的交泰殿里,龙凤纹样交相辉映,是阴阳和谐、家国太平的象征;江南的园林里,龙墙蜿蜒,凤窗玲珑,是自然与人文的交融;寻常百姓家的婚庆上,龙凤被面、龙凤镯,是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的深情,龙腾的力量,需要凤翥的和美;凤翥的优雅,需要龙腾的支撑——这恰是华夏文明的智慧:刚柔并济,阴阳相生,在平衡中生生不息。
龙腾凤翥:新时代的华夏长歌
站在两个一百年的历史交汇点回望,龙腾凤翥从未如此鲜活,它是“一带一路”上的驼铃与汽笛,是古老丝路与现代文明的“龙凤合鸣”;它是冬奥开幕式上的“黄河之水天上来”,是二十四节气倒计时里的“立春迎春”,是传统与现代交织的“凤舞九天”;它是脱贫攻坚战场上,干部与群众并肩奋斗的“龙马精神”,是乡村振兴中,田野间生长出的“凤凰涅槃”。
龙腾,是攻坚克难的勇气:面对疫情,白衣执甲如“火龙”逆行,科研攻关如“潜龙”出渊;凤翥,是守望相助的温暖:无数志愿者如“春凤”送暖,社区邻里如“雏凤”清声,一刚一柔,一攻一守,勾勒出新时代中国人的精神图谱——我们既有“龙腾四海”的豪情,也有“凤鸣岐山”的从容;既敢闯敢试、开拓创新,也崇德向善、和衷共济。
从甲骨文的刻痕到星辰大海的征途,从丹穴山的传说 to 人间烟火的长歌,龙腾凤翥,始终是华夏文明的精神坐标,它告诉我们:一个民族的复兴,既要有“龙腾”的力量,也要有“凤翥”的温度;既要仰望星空,也要脚踏实地,当新时代的龙腾凤翥之姿再次展开,我们看到的,是一个古老文明的青春焕发,是一个民族走向复兴的磅礴气象——那气象里,有五千年岁月的积淀,更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:龙腾九天,凤舞八荒,这,就是我们的中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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